「戍守邊防,莫先禤黃」──平夷大夫的傳說

漢光武帝建武十八年(公元四十一年),交趾(越南)女子徵側、徵貳姐妹倆聚眾謀反,大舉出兵侵犯漢朝邊土,攻佔了我國嶺南合浦等地六十五城,....光武帝拜馬援為伏波將軍南下反擊蠻賊,....──《黃氏族譜》

自東漢建武癸卯十九年,馬伏波將軍援留平夷大夫禤純旺、黃萬定(均山東青州人)等,戍守交趾郡界三都九峒(防城古代行政區域),子孫世襲土司,已閱一千三百二十六年矣。──《防城縣志》

伏波將軍率領一萬多人,分水陸兩路南下反擊蠻賊。

裨將黃萬定和生哥人當先鋒,帶領部卒先從水路出發。臨行,馬援夜巡到他們船中。馬援說:“這次南征,艱險異常,不知兩位宥何想法。”

黃萬定說:“將軍說過,好男兒當馬革裹屍還。我願意按將軍所說的去做個好男兒,要死就死在戰埸上。”

黃萬定領馬援來列戰船的一個船房裡,讓他看一樣東西。馬援看見案上擺著一個三足陶器,裡面裝滿香灰,還插上三支香,不明白什麼事。

黃萬定說:“這次南征,我如果不是馬革裹屍還,就要生根南國。這是我黃家祖宗神位案前的香爐,我把它移來南邊,是想擊退犯敵後,在邊地建個黃家祖祠,讓黃家子孫後輩永遠留守邊地,為國出力。不知這個想法是否妥當?”

馬援聽了很高興,說:“好!我盡力在聖上面前稟報此事。”馬援又轉碩對牛哥說:“牛前鋒又有何打算?”

牛哥說:“我也是和萬定兄弟一樣想法。”

可是牛哥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。他生下不久,父母就相繼死去,靠好心人拾來撫養長大,後又流落他鄉,做人奴僕,以後才投軍。人們見他牛高馬大,性情魯莽,便叫他牛哥。他不知道祖宗姓什麼,更沒有祖宗神案前的香爐,但牛哥有牛哥的立意。他馬上派一個十兵去陶器鋪買一個香爐,裝上香灰,插上三支香,又悄悄放在黃萬定的香爐旁邊。這兩個香爐形狀大小、花紋一模一樣,放近就難分清哪個是誰的。

馬援軍隊跋山涉水,日夜兼程,趕到了南方。經過了一年多的奮戰,終於勝利了。

光武帝劉秀便封賞有功之臣。黃萬定、牛哥兩人均被封為平夷大夫,世襲此職,留守邊地防城。

黃萬定和牛哥商量建祖祠,但無法分清香爐,心很急。牛哥說:“你我情同手足,又結拜兄弟了,我們合起來了,祖宗也不合起來了!何必還去分彼此呢?就合起來建呢!”黃萬定同意了。他們合建了一座祠廟,廟裡就供著兩個香爐。

後來光武帝劉秀思賜“禤”姓給牛哥,牛哥的後代便姓“禤”。以後,禤、黃兩姓雖又分建了自己的祠廟,但神龕的式樣,對聯扁額的內容卻是一致的。千多年來,禤、黃兩姓世締姻緣,代代親家。今天,你如果翻閱禤、黃兩家的族譜,便會發現禤姓的女眷大都姓黃,而黃姓女眷大都姓禤,就是這個道理。

自此,兩位平夷大夫生根南國,同心協力,戍守國疆,一直到老死,為維護邊境安寧作了貢獻。於是,防城一帶就流傳下“戍守邊防,莫先禤黃”之說。